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敬业、钻研、尊重与勇气 ——我的导师哲学院朱锐教授
日期:2024-04-13

“敬业、钻研、尊重与勇气,是我一直在导师朱锐教授身上看到的宝贵品质。”

朱老师病了,即便身体在化疗下非常痛苦,疼痛深入骨髓需要拄着拐杖走路,每天服用大量的止疼片,他还是尽量坚持每节课到场上课,与学生讨论问题。

之前有一周为了能到场上课,差点和医院签了“后果自负”的“生死状”,手上还挂着医院的手环,但老师在课后笑着说:“我非常高兴今天坚持从医院出来了,和你们讨论对我意义很大。”

对哲学的热爱和对智慧的追寻是朱老师永远的坚持。我记得有一次在办公室聊论文,他批评我阅读量不够,“当年读博的时候,我每天读书到深夜”。回想自己每天的科研时长,不免羞愧难当。

给我们上课时,朱老师眼睛里永远闪烁着明亮的光,充满了爱智慧的力量。

无论在课上还是课下,朱老师一直鼓励我们畅所欲言,表达自己的观点。我还记得第一次去听朱老师的课,他在上完课后坦言:“我讲得太多了,你们都没有机会发言,其实我希望你们可以多说一点,这样我可以倾听你们、从你们身上学习。”

他指导我写论文时始终强调:“要把自己当成一个真正的学者看待,在我心里,你们都是和我一样的学者”,“要大胆地去构思,勇敢地摆出立场并且去论证它”。这是对自己的尊重,也是对他人的尊重。

其实,早在上个学期《西方哲学原典》的课堂上,朱老师就在带我们从电影片段和古希腊悲剧中思考“恐惧”和“死亡”。对死亡的恐惧是非理性的,不再恐惧,是因为理智的光辉,而不是所谓的“更加大胆”。柏拉图笔下的苏格拉底有一句名言:“哲学就是练习死亡”,练习死亡的目的是战胜非理性的恐惧,到最后,唯一应该恐惧的是恐惧本身。

在朱老师推荐的电影《第七封印》中,男主人公面对死神,被恐惧攫取,“我的心空空如也,空虚就像我面前的镜子,我看到了我自己,我被厌恶和恐惧所俘获”。征服死亡的过程本质是自我对抗,思考什么是应该恐惧的,什么不是。

所以哲学家是不怕死的,他在课上说:“学哲学带给我的最大收获之一,就是我不再恐惧死亡。”

我想,对于朱老师而言,哲学不仅是停留在书本上的理论思辨,更是一种身体力行的生活方式。在学习哲学之上,实践哲学是更高的境界。


导师简介


朱锐,中国人民大学“杰出学者”特聘教授,美国德州州立大学客座教授。研究领域包括神经哲学、心灵哲学、神经美学、柏拉图、比较哲学。曾担任深圳大学特聘教授,美国森林湖文理学院哲学系终身教授、神经学系兼职教授,美国德克萨斯州州立大学助理教授,北京大学助理教授。掌握英语,德语,希腊语,拉丁语等多国语言。早期专注于分析哲学和心灵哲学研究。后随学科发展转向人脑和神经科学研究,注重人脑的结构和功能、情感与理智的神经回路及关系、视觉神经学、神经美学、记忆与学习等。

在国际一流学术刊物发表论文近30篇。代表性论文有《What if the Father Commits a Crime?》(Journal of the History of Ideas, 2002-1), 《Myth and Philosophy: From a Problem in Phaedo》(Journal of the American Academy of Religion,2005-2),《Rechtvaardigheid en Dwang》(Ethiek en Maatschappij, 2005-3),《Love in the Euthyphro》(Apeiron, 2014-1),《In Reply to Professor Steven Burik》(Comparative Philosophy, 2018-1)等。中文著作有《语词与对象》(翻译,2012),《瘟疫对人类思维和认知的影响》(南国学术,2020-7),《从哲学的角度看时间》(社会科学报,2020-1),《神经美学:艺术的秘密就在大脑》(信睿周报,2020-1)等。

文字:哲学院博士生赵海若


转载自微信公众号“中国人民大学研究生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