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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旭《上帝死了,神学何为?——20世纪基督教神学基本问题》近日
日期:2010-04-30

 

《上帝死了,神学何为?——20世纪基督教神学基本问题》

 

 


 

 

  作  者:张旭

  出版时间:2010-04-15

  字  数:356 千字

  书  号:118871

  ISBN:978-7-300-11887-1

  印刷时间:2010-04-15

  包  装:平

  印  次:1-1

  开  本:16

  定价:¥47.50

 

 

  目录

 

  莫尔特曼序

  自 序

  前 言

  导 论 上帝死了,神学何为?

  第一节 “上帝之死”时代的根本问题意识

  第二节 “上帝之死”处境中的基督教神学

  第三节 巴特-朋霍费尔-莫尔特曼的主线

  第一章 巴特为20世纪神学重新奠基

  第一节 辩证神学的开端与革命

  第二节 教会教义学的回归与重建

  第二章 巴特与布尔特曼之间的巨人之争

  第一节 神学解释学问题与圣经叙事

  第二节 布尔特曼与凯泽曼之争

  第三节 巴特的基督中心论

  第三章 朋霍费尔神学的此世性方向

  第一节 神学家作为基督圣徒

  第二节 基督徒共同体的教会

  第三节 追随基督的伦理

  第四章 “上帝之死神学”

  第一节 上帝的具体的诫命

  第二节 此世性与“非宗教的基督教”

  第三节 受难的基督与为他人而存在

  第五章 莫尔特曼的盼望神学新范式

  第一节 盼望神学的新范式

  第二节 新政治神学

  第三节 十字架神学与上帝的悲情

  第六章 三位一体与上帝之国

  第一节 三位一体的上帝

  第二节 舍金纳、安息与生态神学

  第三节 弥赛亚的基督论与末世论

  封底评语

  张旭博士的著作以尼采对西方虚无主义的深刻诊断为背景,从巴特对新教神学的重新奠基入手,考察了“巴特/布尔特曼-朋霍费尔-莫尔特曼”这一思想脉络的发展,视野开阔,线索明晰,资料翔实,评述贴切。这本书不仅有助于我们从整体上把握二十世纪德国新教神学,而且对于理解西方当代精神中一个经常受到忽视的面向同样具有重要的意义。 李猛(北京大学哲学系)

  内容提要

  本书以尼采的话“上帝死了”为问题意识,以四大经典神学家掀起的二十世纪四场神学范式革命运动,即巴特的“辩证神学”、布尔特曼的“生存神学”、朋霍费尔的“上帝之死神学”和莫尔特曼的“盼望神学”为主线,深入探究了二十世纪基督教神学是如何应对“后基督教时代”中基督教的生存危机、信仰危机和教会介入社会的危机的。本书是作者此前的《卡尔·巴特神学研究》的续篇。本书适于对基督教思想学术、西方思想史以及西方文化感兴趣的读者。

 

  本书围绕巴特、朋霍费尔和莫尔特曼这三位神学家关于上帝论、基督论、教会论、解释学和神学-政治的基本思想,给出一个批判性地理解20世纪基督教神学的解释框架。通过对巴特、朋霍费尔和莫尔特曼的神学关切和基本问题的分析和阐释,作者试图表明,对于理解20世纪基督教神学,他们思想的连贯性主题要远比“巴特与布尔特曼之间”、“朋霍费尔与蒂利希之间”和“莫尔特曼与潘能伯格之间”的主题更有意义。

  本书分巴特神学、朋霍费尔神学和莫尔特曼神学三个部分,而没有将另一位与他们三位的影响和地位相当的经典神学家布尔特曼单列出来。不过,通过本书点到的“巴特-布尔特曼”的解释学之争、“布尔特曼-凯泽曼”的“宣道的基督与历史的耶稣”之争、“布尔特曼-拉德”的新约神学与旧约神学之争、“布尔特曼-潘能伯格”的生存神学与历史神学之争以及“布尔特曼-瑟勒”的生存神学与政治神学之争,布尔特曼在20世纪新教神学中的影响和地位显而易见。巴特、布尔特曼、朋霍费尔和莫尔特曼无疑是20世纪基督教神学最重要的四位神学家,尽管有人可能会认为蒂利希和潘能伯格二人也可以跻身这一行列。

  本书的第一部分是“巴特研究”。作者并不想像布施(Eberhard Busch)在《巴特神学引论》中那样,按照启示论、基督论、三一论、预选论、宗教论、福音与律法、伦理学、创世论、和解论、圣灵论、教会论和末世论的教科书体例论述巴特神学,也不想像伯库维(Gerrit Cornelis Berkouwer)在《巴特神学中的恩典的凯旋》中那样,围绕着“恩典”的主题去论述创世论、拣选论、和解论、末世论、自然神学、律法、罪、奥秘、普世性、受难、复活等思想。[ 参见Eberhard Busch, Die grosse Leidenschaft: Einführung in die Theologie Karl Barths, 1998; Gerrit Cornelis Berkouwer, Der Triumph der Gnade in der Theologie Karl Barths, 1957。]作者首先通过巴特神学思想起源的历史描述来分析巴特的辩证神学革命的问题意识和根本意义,作者特别关注巴特在辩证神学和教会教义学两个时期不同类型的神学是如何深入理解上帝之道的。作者试图去理解巴特的辩证神学和教会教义学这两次不同神学的开端,或者说两种不同的神学体系,贯穿于其中的基本精神是什么,它对于20世纪基督教神学的重新奠基的意义是什么。对于巴特神学的精华,也就是他晚年的《教会教义学》的“和解论”中的基督论的思想,本书予以充分的重视。在讨论巴特的基督中心论时,作者也总是念念不忘它的神学-政治的批判性内涵。

  作者试图通过巴特与布尔特曼这两个统治20世纪上半叶德国新教神学的神学巨人之间的相互批判,充分展示巴特的圣经解释的实在论和“基督中心论”的基督论的神学含义。作者试图纠正长期以来的那种偏见,即认为只有布尔特曼有解释学,并且他以解释学问题难倒了巴特。事实上,《<罗马书>释义》并不是一本没有解释学原则的解经之作。对于现代历史批判法的批判,巴特辩证神学时期的“反历史主义”的“实事解释学”比布尔特曼生存论解神话化的解释学更为激进。而巴特在教会教义学时期既不受制于哲学也不迷恋于方法论的圣经叙事原则,被20世纪最后20年里蓬勃发展的叙事神学视为20世纪基督教神学最伟大的成就之一。这个叙事神学的核心内容就是看起来至为简单的圣经实在论和基督中心论的原则。作者认为布尔特曼与其弟子凯泽曼的论战对布尔特曼的生存神学具有极大摧毁性,它有助于深入理解布尔特曼神学的巨大缺陷,并从另一个侧面有助于深入理解巴特神学的优越性。

  本书的第二部分是“朋霍费尔研究”。作者将花一些精力探究朋霍费尔早期神学思想的发端。尽管朋霍费尔早年神学著作其学术性和思想深度严格来说远不如巴特和莫尔特曼的早期神学,但其“早熟的神学”对于理解朋霍费尔的“狱中神学”无疑具有重要的意义。如果忽视其早期教会社会学和基督中心论的思想,在解释其“狱中神学”的诫命伦理、基督的此世性和“非宗教的基督教”等问题上就会出现解释方向上的偏差。尤其是考虑到1960年代英美世俗化神学运动对朋霍费尔神学思想的简单化和模式化,对朋霍费尔早期神学的研究更显得必不可少。作者将朋霍费尔早期的“教会社会学”或“社会神学”解释成一种“基督论的教会论”和一种“教会论的基督论”。

  在讨论朋霍费尔中期神学思想时,作者一方面将“诫命伦理”和“责任伦理”的思想置于“狱中神学”的十字架神学之中,另一方面,作者更强调他试图为重建基督教会和重振基督教文明在神学上重新奠基的动机。这一动机显然有别于《狱中书简》中更为世俗化的“非宗教的基督教”动机。作者对朋霍费尔的“非宗教的基督教”的解释应该说大大超出了巴特的判断。巴特认为朋霍费尔的“非宗教的基督教”并没有什么具体方案。实际上,通过对朋霍费尔的“基督的此世性”、“生活/生命的复调”、“隐秘的修行”、“启示实证主义”、“受难的上帝”和“为他人而生存”等一系列概念的分析,作者们会看到,朋霍费尔的“非宗教的基督教”思想是非常成熟的,在神学建构和教会实践上充满丰富的洞见。这些思想也正是朋霍费尔之所以能独立于巴特而成为“经典神学家”的重要根据。

  本书的第三部分是“莫尔特曼研究”。如同巴特研究和朋霍费尔研究一样,作者先考察莫尔特曼的思想渊源和问题意识的发端,然后作者把研究的重心放在其早年盼望神学中的两个经典《盼望神学》和《被钉十字架的上帝》之上。作者认为,莫尔特曼的盼望神学中的先知弥赛亚主义、启示录弥赛亚主义、复活的基督的将来和使徒神学等洞见,都依赖于末世论范式在哲学上的突破,而这一哲学上的突破则来自被布洛赫的盼望原理激发的新的时间观和历史观及其强烈的批判意识和危机精神,它被莫尔特曼贯彻到历史批判、神显的启示论的批判和复活的信实性论证之中。盼望神学的新范式也为莫尔特曼解决“布尔特曼与凯泽曼之争”提供了全新的视角:只强调耶稣在犹太教和罗马帝国中受难的历史性和政治性是不够的,还必须理解这种历史性和政治性的冲突背后的神学冲突,即耶稣对他自己与上帝之间的关系的全新理解。耶稣本人对他自己与上帝之间的关系以及他对上帝之国的自我意识这一革命性的全新理解,既是《圣经》的三位一体叙事的基础和基督教立身的基础,也是犹太教与基督教相互拒斥的根本缘由之所在。莫尔特曼试图在弥赛亚主义的维度中促进犹太教与基督教的相互理解和相互尊重。

  在对莫尔特曼晚年弥赛亚神学的研究中,作者比较看重他的《三位一体和上帝之国》、《创造中的上帝》和《耶稣基督之路》这三本著作。作者将《三位一体和上帝之国》视为他晚年整个弥赛亚神学的总纲。可以说,莫尔特曼的神学体系乃是叙述三位一体的活生生的上帝的历史,这一历史的基础是十字架上受难的上帝,其目标乃是上帝之国和上帝的荣耀,而“上帝的荣耀”正是他的收官之作《来临中的上帝》的主题。

  作者将《生命的灵》置于《创造中的上帝》之中来论述,这样可以突显圣灵创造中的自然与圣灵中的生命的互属关系。当然,圣灵的创世论或所谓的“生态神学”仍是论述的重点。作者将“末世论大全”的《来临中的上帝》与“基督论大全”的《耶稣基督之路》放在一起进行讨论,而没有将它对政治弥赛亚主义的批判置于莫尔特曼早年的政治神学之中。这样做的目的是,突出莫尔特曼神学的“末世论的基督论”与“基督论的末世论”密不可分这一最重要的特征。莫尔特曼的基督论和末世论都有其犹太弥赛亚主义的起源,它们整合了自然、生命和历史三个维度。莫尔特曼的基督论实现了从现代神学的“历史的耶稣与信仰的基督”之争到“从犹太教的弥赛亚的耶稣到基督教的弥赛亚的耶稣”的后现代基督论范式的转变,为犹太教-基督教的神学对话做出了重要的贡献。这一点也是莫尔特曼本人对作者多次强调过的。